重卡业：当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六）
重卡行业：当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六）
——投资、消费和过剩（上）
去年年底，笔者在《明年重卡销量是否会下降50%》的系列文章中写了一篇《产能过剩与消费不足》，引起了诸多不解和嘲笑，很多人都劝我不要再那么幼稚，说老百姓收入低历来如此，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一个关注商用车的人去关注老百姓收入，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
笔者当时的回答是，中国老百姓收入低是一个长期问题，但是，现在收入低和投资高这对矛盾已经严重激化，如果解决不好，恐怕就会引发经济危机。重卡行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一个部门，如果国家万一发生经济危机，又怎能独善其身？
此文发表后一周，总理温家宝就要求提高退休工人10%的退休工资。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又明确提出：“坚持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充分挖掘我国内需的巨大潜力，加快形成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经济增长的新局面。”
政府工作报告中，特别强调了“努力实现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发展同步、劳动报酬增长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以前只是说提高，从来没说过同步。笔者注），逐步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加快形成合理的收入分配格局。”
这说明国家今年把改变投资和消费失衡，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放到了重中之重。因此，也就有了今年下调GDP增速和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以及着手个人所得税调整、收入倍增计划等等一系列政策。
针对国家对这个问题的新态度，笔者本来想在本系列“投资与消费”中先分析一下国家未来会在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以及投资方向等方面都会有哪些变化，对未来重卡行业会有哪些影响，然后再分析是否会发生经济危机。但是，最近的菜价大跌，让笔者直接进入“危机”状况的分析。因为，经济危机真的发生的话，那么整个经济环境和政府工作都会因经济危机而发生极大的变化，政府所制定的短期应对政策会比长期调整政策更多。
（一）蔬菜滞销与产能过剩
4月21日，在从上海车展上回北京的飞机上看到《21世纪经济报道》说，山东大白菜只卖每斤四分，原因就是去年韩国闹泡菜危机，所以今年山东种白菜的热情高涨，导致白菜供过于求，价格大跌。接着又看到，说卷心菜也只卖几分钱，原因是流通环节成本太高。又看到北京的油菜卖几分钱，说是辐射给闹的。接着又看到各地的蔬菜滞销，解释的原因，有说今年春天雨水好，有说今年收成好，还有说今年夏天来的早等等……
周末，关于菜价的报道更加铺天盖地，报道中提到，农民对卖不出去的菜的处理方式已经变得越来越极端，有农民雇人拉走菜（菜不要钱，还要倒付工钱），有用拖拉机碾碎在地里直接做肥料，还有一个山东农民为此自杀。
商务部官网发布了这样新闻：“天气晴好，蔬菜市场供应量增加，价格连续第三周回落，18种蔬菜平均批发价格比前一周（下同）下降9.8%，降幅比前一周扩大5.2个百分点，三周累计下降16.2%，其中青椒、油菜、辣椒、生菜价格降幅居前，比前一周分别下降22.8%、19.4%、18.8%和17.3%。”
部分农产品出现了滞销，那么工业领域呢？上网一搜，笔者发现过剩和开工不足的消息格外多，以下摘录近期（2011年2月后）一些媒体报道的标题：《我国生活用纸产量将出现严峻产能过剩》、《中国纸箱加工设备严重过剩》、《产能过剩 国内新闻纸企业面临全面亏损形势》、《产能过剩 2011陶瓷行业发展之路更坎坷》、《国内铜业陷价格倒挂困局 产能过剩大批工厂停产》、《九部门紧急叫停电解铝项目上马 以遏制产能过剩》、《煤化工无序扩张产能过剩 需求有限开工不足五成》、《基础化工产能过剩现隐忧》、《棉纱开工不足 棉花期价回落》、《建筑工地开工不足 杭州水泥价跌两成》、《电工电器产能过剩需警惕》、《中国产能过剩成原料药出口之痛》、《平板玻璃“产能过剩”即将来临》《钢铁产能7.3亿吨 需求只有4.7亿吨》、《水泥行业产能过剩问题突出不容忽视》、《天然橡胶涨价 轮胎业笼罩产能过剩阴影》、《新疆棉花加工能力严重过剩》、《宁夏粮油业加工能力过剩》、《化肥产能过剩新解读》、_《粮油加工产能过剩 大米、小麦粉、玉米、油脂产能利用率只有40-50%》、《上海部分企业开工率不足一半》、《黑龙江炼油厂开工不足一半》、《山东地炼平均开工负荷不足四成》……
至于汽车行业乃至重卡行业，产能是否过剩，套用一句时髦的话，“你懂”。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某汽车零部件企业已经干三休四了。
笔者在去年的《明年重卡销量能否降50%（四）——产能过剩与消费不足》一文中，列举了一些国家明确强调产能严重过剩的行业，诸如光伏发电、多晶硅等等因产能过剩而闻名的行业还不在上述标题列举之中。去年12月3日“第十一届中国宏观经济运行与政策论坛”中透露：“如果我国经济部门划成24个部门，有21个部门是产能过剩，只有3个是产能不足”。从今年的报道来看，这个表述也许并不为过。
农产品滞销确实是不详的预兆（1929年的美国大萧条就是从农产品下跌开始的）。去年笔者在文章中，提到了现在中国经济最大的威胁不是通货膨胀，而是产能过剩。当时，还觉得产能过剩导致的经济危机离我们还有些距离。现在看到很多农产品烂在地里，不安越来越强烈。
经济危机会发生吗？中国还没有发生过经济危机，谁也不知道经济危机到底是否会在中国发生，发生了又是什么样子。笔者只能对比之前经济危机发生时的一些条件，看看导致经济危机的这些条件，中国现在具备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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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
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之后，很多专家就提出，中国会否会步美国后尘，也发生这样的金融危机？接着，很多专家指出，美国发生金融危机的基础在中国不存在。美国次贷危机最重要的原因是房贷不良贷款太多，房产首付比例过低，有的甚至零首付，而中国房贷最低也要20%的首付，中国人的偿债能力远远高于美国。而且，美国债台高筑，无论国家和居民都是负债累累。中国则相反，无论居民和政府，都是存款远大于负债。
笔者也认同这个观点，类似美国那样金融危机不太可能在中国发生。除了住房贷款，在经济的其他领域，现在中国和美国也有太多的差异。中美两国，无论从人均国民收入、劳动者工资还是各种福利制度，都没有什么可比性。在最近刚刚公布的“盖利普2010年全球幸福调查”中，有59%美国民众有幸福感，这还是金融危机之后、有着两位数失业率的美国，而中国拥有幸福感的民众仅占到了12%，低于伊拉克、利比亚、越南和印度。可见两国差异之大。
不过，现在的中国和2008年的美国有一点是比较相像的，那就是高的离谱的房价。因此，并不排除未来，会发生美国那样房价大跌、断供和有些人失去房子这样的事情。
（三）1929年美国经济大萧条
美国1929年那样经济大萧条的诱发条件，中国具备了吗？
先看看美国的大萧条是怎么回事。
以下引号中的话摘录于《美国经济史》对大萧条的描述和分析，括号中为笔者所加。
“大萧条的影响比历史上任何一次经济衰退都要来得深远。这次经济萧条是以农产品价格下跌为起点。”（这也就是笔者所说，现在中国农产品下跌是个不祥预兆的原因。）
“二十年代的繁荣，主要归因于自然资源充裕，工农业生产增长，技术进步，劳动生产率提高，消费扩大和对外贸易兴旺。然而，许多美国人的贫困处境和国民经济之存在某些薄弱环节，导致了大萧条的爆发。尽管如此，直到二十年代未，大多数美国人还盲目乐观地相信繁荣仍将继续下去。”（现在很多中国人也比较乐观未来的繁荣，有很多积极投资重卡行业的企业都相信未来会是“重卡市场的黄金十年”。）
“二十年代工业生产之所以能扩大，是由于对新工厂、新设备的巨额投资。”（我国的固定资产投资一直呈快速上升趋势，用巨额形容并不夸张，去年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额高达GDP的70%。）
“投资使建筑业、机床制造业以及钢铁工业等有关部门雇用了大批工人。因此，资本支出或投资一减少，各生产资料生产部门的工人就会大批失业。到1929年，消费品市场容纳不了增产的商品，也就不再需要扩充厂房和设备了。”
“美国呈现出了收入分配日益不均的趋势，至少在二十年代前后是如此。这就是说，这个时期人民群众的收入有所增长，而上层阶层的收入水平提高得更快。由于随着上层阶层高额收入的实现，他们的收入中节约部分增加得比消费部分快，也就出现了大富豪及其家族把积累的收入越来越多地作为投资的趋势。”（收入不均在我国已经非常突出。国际通用的反映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显示，2010年中国基尼系数已达0.48，大大超过了0.4的警戒线。）
在美国人斯塔夫里阿诺斯所著《全球通史》中这样分析1929年大萧条的本质原因：“美国经济的不平衡与国际经济的不平衡一样严重，其根本原因在于工资落后于不断上升的生产率。”
“固定不变的工厂工资和不断下降的农场收入这两大因素结合在一起，导致了国民收入严重的分配不均。1929年，5%的美国人得到全部个人收入的三分之一。20世纪20年代中，资本货物的产量平均每年的增长率是6.4%，而消费品产量的增长率为2.8%。这最终导致了经济的受阻；这种低下的购买力不能支持如此高比率的资本投资。”（世界银行行报告显示，现在，中国1%的家庭，掌握了全国41.4%的财富。从这个数字看，中国财富的集中度远远超过了1929年经济危机前的美国。）
从上述的表述看，上世纪20年代的美国跟中国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日益繁荣的经济，高额的贸易顺，收入差距加大，投资和消费不匹配。但是，还是有些不同，1929年时的美国，已经彻底完成了工业化和城市化，居民收入分化程度也远远低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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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资本主义初期时的经济危机
如果再把时间往前提，追溯到上上个世纪欧洲进行工业革命的时候，也是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工业化、城市化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那时的状况又是怎么样的？那个时候发生经济危机的条件，中国现在具备了吗？
当时经济最发达的国家是英国，这里就以英国的情况为例。笔者再次翻阅伟大的无产阶级理论家马克思的论著《资本论》，惊奇的发现，书中描述当时英国频繁发生经济危机时的现状，相比1929年的美国，跟现在的中国有更多的相似之处。
以下笔者列举《资本论》第23章“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中描述的当时英国状况，所有引号中引用的话均来自《资本论》。
1、 工资收入赶不上GDP和税收的速度
“人口的增加固然迅速，但它赶不上工业和财富的增长”“我国社会状况最令人感到忧虑的特点之一就是，国民的消费力在下降，工人阶级的困苦和贫穷在加剧，而与此同时，上层阶级的财富不断积累， 资本不断增长。”
数据显示，1996年至2007年，我国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已从69.3%下降到57.5%，累计下降11.8个百分点。根据国家统计局的《中国统计年鉴》，笔者算出以下几个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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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我国劳动报酬占GDP比例呈下降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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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000~2010年财政收入占GDP比例的趋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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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000年~2010年固定资产投资占GDP比例趋势图
从上述三个图可以得到以下结论：我国劳动报酬占GDP比重逐年降低；我国财政收入的增速远超GDP增速；我国固定资产投资快速增长，特别是2009年和2010年。这些都与当时的英国比较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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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大规模城市建设和强拆
“随着财富的增长而实行的城市‘改良’是通过下列方法进行的：拆除建筑低劣地区的房屋，建造供银行和百货商店等等用的高楼大厦，为交易往来和豪华马车而加宽街道，修建铁轨马车路等等；这种改良明目张胆把贫民赶到越来越坏、越来越挤的角落去。”
“不久前，我们看到伦敦东头有许多家庭从自己的旧住所里被赶出来，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背着少得可怜的家当到处徘徊。”
“每一项卫生警察措施，都由于拆毁不适用的房子而把工人从某个街区赶出来，其唯一的结果就是使他们更加密集地拥挤在另一个街区。”
（今早还看到“湖南株洲农民为抗强拆自焚”的消息，关于中国拆迁的故事，大家都懂的，此处不再列举。笔者注）
3、 恶劣的居住条件和高昂的房租
“房租过高，只有少数工人才支付得起一间房子以上的租金。”
“房租4镑至5镑，男子每周工资10先令（一镑为20先令）。”
（北京市社科院发布的“2010年—2011年北京社会发展蓝皮书”中显示，2009年北京市普通职工家庭人均年收入2.20万元，合人均月收入1833元。接近70%的普通职工年工资收入低于3万元，不足1.2万元/年的职工约为2.8%，超4万元的仅14.2%。今年2月，北京官方公布的房租均价为3150元/月。算起来，北京工人的平均工资和房租比当年的英国还能略强一点点。笔者注）
“由于资本和劳动的大量流动，一个工业城市的居住状况今天还勉强过得去，明天就可能变得恶劣不堪。”
“一个工业城市和或商业城市的资本积累得越快，可供剥削的人身材料的流入也就越快，为工人安排的临时住所也就越坏。”
“他们自然想要尽量住在自己劳动场所的附近。结果原来住两间房的人家，现在也不得不住一间。即使出的房租比原来高，住的房子却比他们被从中赶出来的那些糟糕的房子还要糟糕。住在滨河路的工人，有半数要走两哩路才能到达劳动场所。”
（北京租住地下室已非常普遍，群租现象也很普遍，至于上班的距离，单程三十公里内都很正常。笔者注）
4、 投机炒房与无良中介
“另一方面，房屋的昂贵和房屋的质量成反比，房屋投机分子开采贫民这个矿山比当年开采波托洗矿山花的钱还要少，赚的钱还要多。”（炒房在中国也是暴利行业。笔者注）
“在伦敦，几乎没有一家房产不寄生着无数的‘中间人’”。（北京的中介也非常之多。笔者注）
“尽量从房客身上榨取一切可能榨取的东西，而把糟的不能糟的房子留给他们的后继者。”（中国房地产开发商和中介的血管里不知是否流着道德的血液呢？笔者注）
5、最可怜的是农民工
“一个来自农村而大部分在工业中就业的居民阶层。他们是资本的轻步兵，资本按自己的需要把他们时而调到这里，时而调到那里。当不行军的时候，他们就‘露营’。这种流动的劳动被用在各种建筑工程和排水工程、制砖、烧石灰、修铁路等方面。”（中国的农民工随处可见，从事的工种跟当时的英国也非常类似。笔者注）
6、农民
“人口不断流往城市，农村人口由于租地集中、耕地变成牧场、采用机器等原因而不断地‘变得过剩’，农村人口因小屋拆除而不断被驱逐。”
“在官方的文件中可以看到同一地区同时发出的自相矛盾的抱怨，既抱怨劳力不足，又抱怨劳力过剩。”（中国的用工荒和找不到工作也同时存在。笔者注）
“农仆的生活费用固定在只够他们活动的最低数额上……”
“他不担心将来，因为他除了生存绝对必须的东西之外，一无所有”。
（2010年，按联合国人均每日1.2美元以下算贫困人口的标准，中国还有1.5亿贫困人口，按照我国农村贫困人口年收入652元的标准，我国农村贫困人口数量为3597万人。每年652元，合每天不到1.78元；每天1.2美元，合每天7.8元。每天1.78元一定吃不饱饭，每天7.8元，除了吃饱饭，好像也不能再干别的了。笔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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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通货膨胀
“可见，同二十年前比较，必要生活资料价格几乎上涨了一倍，而衣类价格恰好上涨一倍。”
（相比1991年，中国今年必要的生活资料价格上涨了岂止十倍？1991年，我上大学的时候一顿饭分4角和6角两种，现在我们单位食堂的盒饭分8块和10块两种。笔者注）
“工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生活资料的价格稍稍上涨一点，或者一旦无工可做，或者生病，都会加深工人的贫困，使他完全毁灭。”
“其实，在这个‘资本家的乐园’里，只要最必要的生活资料的价格发生最微小的变动，就会引起死亡和犯罪数字的变动。”
8、 缺乏幸福感
“人的生活十有八九都纯粹是生存而挣扎”。
（最近发布的盖洛普调查显示，中国有88%的人都认为自己生活“艰难”或者“困苦”。这一比例跟100多年前的英国真是难分高下。笔者注）
从上面的描述可以看出，中国现在大部分的经济状况更像上上个世纪频繁发经济危机的英国状态，有小部分像1929年大萧条前美国状态，有个别地方像2008年金融危机美国的状态。
我们从来没有危机过，所以更要见微知著。面对现在的农产品滞销和多行业产能过剩，希望国家和企业领导能够采取应对措施，防范风险的发生。
假如风险真的来了会是什么样呢？经济会发生哪些变化？凯恩斯主义强调的宏观调控又会怎样应对？危机下的企业该如何应对？下篇接着讲。
（姚蔚 2011年4月25日）
附：幸福指数对比
商务部官网消息：《华尔街日报》4月22日报道，盖洛普本周公布的2010年全球幸福调查显示，仅有12%的中国人认为自己属于盖洛普所称的生活“美满”一档，而有71%的人认为自己生活“艰难”，有17%的人说他们生活“困苦”。与此同时，盖洛普的数据显示,只有38%的美国人说他们生活艰难，而有59%的人认为自己生活美满。即便是考虑到中国飙升的房价和不断上涨的食品价格，也很难理解中国怎么会有近四分之三的人认为自己生活艰难，特别是考虑到在去年全年都遭受着两位数失业率的美国，大多数人感觉还算好。
笔者从新浪论坛找到的盖洛普调查的具体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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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姚蔚，方得网总编辑，经济学硕士，中国数量经济学会会员，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会员。师从中国著名经济学家、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李京文。）
